我是跟到广播响生出来的,在肚子里面就遭它整了一盘,接下来的几年,也几乎天天遭这个东西的摧残。院子里面的喇叭在我们窗子外面,每天早上一响,再好的梦都要整得七零八碎的。又没看到哪个小娃儿那门早爬起来耍,就只有把脑壳缩到被窝里头,再哪门也要磨到天亮才起床。
同样遭摧残的还有冯二娃,喇叭就吊在他睡觉的阁楼下面,跟抱到个喇叭在睡一样。冯二娃有次在阁楼上又蹦又跳的,想把喇叭跳落,遭冯婆婆痛打了一顿,差点把他整到阁楼底下挂起。
讨厌归讨厌,小喇叭节目还是必听的。“嗒滴嗒、嗒滴嗒、嗒嘀嗒——嗒——滴——;小朋友,小喇叭节目开始广播啦!”
还记得这个熟悉的声音不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