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那会儿在酒厂上班,我在家里游荡的时候,大部分时候都在缝纫社,有时候也跟到爸爸到酒厂去打发时间。
酒厂里面有个很大的锅炉,隔一会儿就有人把炉门打开,往里面添煤,火光绕过身体,在墙上和我的眼睛里面投射出高大的影子。但是那个时候并没有意识到劳动的伟大,倒是觉得和婆婆讲的鬼故事有点联系,再加上那个锅炉轰隆隆响个不停,总是给我一种即将发生什么的假象,所以每次走那边过都是隔起多远绕过去。
厂里头都是比较彪悍的男人,络腮胡子很多,没得事就抱到我耍,用胡子来扎我。那些女的就惹我,教我喊络腮胡子哥哥,喊了就给我糖吃,男的喃就循循教导我喊叔叔,喊了给我糖吃。对于我这样一个纯粹的幼儿来说,称呼只是一个发音,没得任何意义,有意义的是无论喊啥子,都有糖吃。
所以,从小得到的经验总是很宝贵的:无论做对还是做错,人生总能得到一些什么,关键是要去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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